易家说:“读书就是回家。”
今天是易家陪你读书的第天,共读的是第17本书——作家巴金的作品《春》。
《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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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共读里,我们跟着觉民经历了一场内心斗争。他原想退出均社和舞台剧演出,对家庭稍做让步,在两代人之间寻找一个妥协点。
但一场闹剧中,家中长辈设下蹩脚圈套诬陷他的不义行为,让他明白:举棋不定的让步只能引起更多的纠纷,接连的重大让步,只会促成自己的灭亡。
今天我们将一起阅读《春》的结局“希望”:我希望世界在我去世的时候,要比我出生的时候,更美好。
婚后的蕙容颜疲倦。她怀孕了,却始终受到婆家的刻薄对待。
郑家规矩繁多,遍地是刀山,让人寸步难行。丈夫总在发脾气、摆架子,甚至在蕙回娘家时,也因打牌输钱心里不高兴而故意折磨蕙,当面发脾气。
蕙的父亲周伯涛对女儿极其冷漠,一整天只对她说了五句话,对女婿却赞不绝口,开口闭口是高攀了,丝毫不关心蕙是否开心。
压抑之下,蕙生病了。头痛、发烧、气喘、咳嗽、腰腹疼痛,人瘦了一圈。她的丈夫请了几位郎中,开了几副药,都没有效果,周伯涛没了主意,只能找觉新帮忙。
觉新建议请西医。在女儿被病魔折磨的时候,周伯涛担心的是:郑家不肯,他们恪守礼教,反对西医。最后在周老太太的暴怒和坚持下才请了西医,脉礼仍是周家出——郑家连给媳妇看病的钱都不愿意出。
蕙得的是膀胱炎,孕妇常有的一种病,略施手术即可解决。如不处理,日子久了极易发生小产或尿毒症。
蕙的丈夫不愿意,他坚信中医阴阳五行之说,郑家人言语羞辱蕙,斥责她怎么好意思让外国人来医病?让一个陌生男人在那种地方动手?不会羞死人吗?
字字带刀,句句剜出血。吃人的封建思想,蚕食着蕙的青春。最后她放弃了,决定不接受西医治疗,改为多喝几副药。
觉新旁观一切,内心纷乱,酸着鼻子离开了。轿子走出郑家大门,他有一种逃出魔窟的感觉。连他都有如此感受,那生活在其中的蕙该如何痛苦呢!
或是顺从地趋向灭亡,或是挣扎地寻求解放。
在觉民的影响下,淑英阅读了大量《新青年》等杂志,反抗的思想一点点灌输进了她的脑袋里。她观看觉民参演的舞台剧时,忘了是在看戏,仿佛自己也参与了斗争。
戏中青年说道:个人的痛苦跟全体的痛苦比较起来,算得了什么?
淑英从未想过,世界上还有这种事,还有这种人。有血、有肉、有感情、有意志。
她多想如剧中的少年,离开阴郁的生活环境,像个人一样活着。从囚笼里伸出头来,探望外面的世界,她飞出囚笼的心愿也炽热起来。
她渐渐明白了觉民、觉慧攻击旧礼教的原因:这旧礼教是“吃人的”,它吞噬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。梅、瑞珏、鸣凤,都是她亲眼看见的,而如今蕙走上的也是这条路……
她和觉民、琴共同定下计划:等待机会到来时,便破笼飞去。
因此,她不再叹息。虽然仍会因父亲的指责而落泪,但也学会了顶撞和拒绝,连母亲张氏都觉得淑英渐渐地变了。
她确实变了,父亲命令她不许再读英文,但她没有听从,而是更用心地向剑云学英文,跟琴学习各种新的知识。
但留给淑英的时间不多了,她已算戴满了孝,陈家也来催办喜事了。克明交待觉新多花钱,把嫁妆做好,以免陈家笑话。
与此同时,觉民在外暗暗地同琴、别的朋友一起商量淑英离家应有的准备和步骤。
淑英虽不幸,但她的命运还有转机。除了觉民和琴,剑云也始终关心她。
他感激淑英对他的敬重,无意中知道淑英在迫不得已时宁愿选择死亡,也不会走蕙的老路,便表达了希望有机会帮助她的意愿。他说:
我的生存是渺小的。能为你帮忙,使你少受一点苦,那么我就是死,也值得。
他愿意为淑英牺牲一切。
但命运没有给蕙更多的机会。
蕙终于有机会到高公馆游玩了,几个月前还风华正茂的她如今却被折磨得脆弱疲惫,一副可怜的样子,一天天地病弱下去。
她依恋不舍地望着一切的景物,那眼光好像是在跟这一切诀别。
回家后不久,她又在吃药了。发烧,呕吐不止,脸色焦黄,两颊深陷,显得两只眼睛大而可怕。
病越来越重,再有名的中医都没把握,劝郑家请西医了。可郑家的几位老古董仍认为西医不懂阴阳五行,不可靠。
蕙的母亲心急如焚,想自己请医生,却被周伯涛阻止:蕙已是郑家的人,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,应由郑家作主,做父母的也不便多管,以免被说不懂规矩。
觉新默默地旁观,看他们只顾吵架,却忘了蕙的病,心里愈加难受。
商议没有一点结果。出人意料的是,蕙又渐渐好起来了,这使周伯涛常常在人前夸耀自己的“远见”。
只是不久,情况又突然急转直下。蕙再一次发烧,腹泻不止,多达二三十次。人瘦得只有一张皮,四肢发冷,什么都吃不下。
这吓人的情形终于让郑家勉强请了西医来看病,医生却无法随叫随到。
等待许久后,医生终于来了,诊断病因是痢疾。他为蕙打了针,并在检查医院,方便随时检查和注射,或许可以免除危险。
但蕙的夫家依然固执己见。直到第二天,连中医也不愿开药方了,医院这条路,但是医生惋惜地说病人送来得太迟,很难挽救了。
当蕙与死亡面对面时,周伯涛仍觉得女婿是奇才,怪自己的女儿福薄。
读到这里,我的心简直愤怒起来了。
进医院的第二天,蕙的情况有所好转,这更像是回光返照。很快她开始生产,但生了半截之后就动不了了,最终,蕙小产了。
中医的药,西医的药,蕙不知吞下了多少。药量已经多得不能再多,但无能为力了。
就在这等待中,死神降临。而直到此刻,蕙的丈夫竟还能心安理得地睡着。
医院里。
将这件事写进书信里的时候,觉新、觉民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渐渐地在纸上枯萎。一件又一件,一个又一个,这样的悲剧要到什么时候才完结呢?
陈家已经在催淑英过门,公馆外,陈克家儿子为了争一个女人而与人打架的传言正沸沸扬扬。觉民真实地感受到:战斗要开始了,这一次他不能失败,因此他不能失去时机。
当淑英又一次因为学英文课被克明斥责时,觉新也终于鼓起勇气替她辩护。看着一股力量把她往深渊里拖,他知道同样的悲剧又要开幕重演了,不能够再安静地做一个观众了。
又一个周伯涛,又一个蕙。
他对旧礼教憎恨,对克明也起了厌恶之心,不能够再忍耐他重复的语言和陈腐的议论,以及傲慢的态度,于是维护了剑云。
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救淑英。觉民给出了方法:
蕙成服(旧俗丧礼中,死者的亲属穿上丧服叫做成服)的那天,淑英光明正大地要求出门,到会馆去。
在那里换乘轿子,到觉民的同学家,琴在那里帮她备好、换上女学生装束,而后出发去城外船码头,觉民会在那里备好衣服铺盖等物品。
原本,觉民打算让淑英在明年春天涨水时走,既然家中的封建势力已伸出魔爪,那就现在出发。
剑云毅然站了出来,承担一路照顾、保护淑英的任务。
大家也提出疑虑:如果得知淑英离家,克明报官,四处寻人,半路拦截,怎么办?
觉民对此很有把握,他反复思索过,认为克明向来最爱面子,又是有名的律师,常常在外吹嘘家风如何好。女儿出逃这种事,他一定不会向外声张,否则还有何颜面见人?
觉新称赞觉民思考周到。一年来,觉民几乎每天都在思考,那些受过的气都使觉民不断成长。
船一开,一切就尘埃落定了。觉民各处都有通过信的好朋友,他写好些介绍信,让剑云带走,一路就有人帮衬。两人以兄妹相称,到了上海,觉慧会到码头接淑英。
最重要的费用则由觉新负责。
第二年的春天终于来了。大地渐渐变了颜色,春天带来了生命、欢乐、鸟鸣、花香、温暖、新绿,还有别的许多东西。
春天还送来淑英的消息:
她现在是自由的了。在觉慧的帮助下,淑英正在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。
书中并未详细描写淑英出逃的场景和过程,只告诉我们她成功了,也不禁令人感慨:在当时,一个被束缚的女子,最想要的也不过是成为一个有用的人,拥有不被摆布的人生。
如果说有缺憾,那就是剑云完成了自己的诺言后,最后平静地离开了。他身体本就不好,护送淑英出川的一路上焦虑、辛苦,重重压迫下,到了上海后困顿不堪,没能过完这个春天。
“爱不占有也不被占有,爱在爱中满足。”纪伯伦的这句话用来形容剑云是再适合不过的了。
总之,虽然有遗憾,但是在这个春天,淑英终于真正觉得快乐。
她在给琴的信里说:春天,是我们的……
《春》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。但我相信大家还有很多的话想说,明天我们一起梳理这本书,谈谈对它的理解和感悟吧。